2005年4月10日 星期日

老友一枚

認識我的都知道,我當過國樂團的團長,那一年是我最累得一年,從來也沒感受過比那還要累得生活。現在想起來都還是百感交集,為了這個,有多少人曾經跟我爭執過,有多少人罵過我。心裡的掙扎,不只是辦活動的責任,人還是最重要的因素。

早上看了電影,Hana & Alica(中譯: 花與愛麗絲),電影中的兩個好朋友,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與元立。

電影的部份我就不贅述,有興趣的可以就連結看看別人的介紹:
http://www.pcdvd.com.tw/showthread.php?t=417743
元立,是個單純而可愛的人,從高中我們就是國樂社的同學。也因為他的單純,對事物的執著讓我非常珍惜這個單純的朋友。
但是他的認真和執著,在我當團長的這年,卻深深的對我感到失望,也因此而破壞了我們多年的情誼。那個時候我們確實是吵翻了。現在,雖然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,但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的那個元立與志岳。

話說,那年是2000年,在孟萱的不捨和淚水之下,我回了劉俊頤(當屆指揮,目前在南藝大音樂所主修指揮)的電話毅然投入團長和指揮的選舉。在那個時候,我的投入只是代表著我願意接下團長的職務,選舉只是類似的形式,因為僅有一組人馬競選。

在確定之前,心裡充滿了不確定,因為我知道,這個真的很累,連能力很強的學長都跟我說,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,但不試試怎麼會真的知道呢?接下來的一年會充滿了我所無法預期。

在這個決定的同時,最高興的人我想大概是元立,高中以來的哥兒們當了團長,正是屬於我們大展身手的時候我當了團長,他是當然的副團長,躍躍欲試的心情,早早就充滿了他的心裡。

同時,在我苦於為整年度的國樂團規劃大時程與活動,元立提供了各式各樣的建議。但時間在我自己的規劃中早已用完,元立的建議我幾乎無法騰出太多的精力去正視..在我無力的回應以及不是很重視的語氣中,他失望了。
這是我們的第一個衝突點,然而社團也確實用掉了我幾乎全部的精力,剩餘的時間也都依賴著孟萱..

那段時間元立過的極不快樂,但我卻沒有去改變什麼..到了寒假左右,學校的藝術季活動(註一)找上了我,我也非常清楚,只要我帶著國樂團大力幫忙。
接下來國樂團勢必可以換得學校更豐富的資源..疲憊卻讓我採取了躲避的政策,而各大團的團長也都採取了以自己社團為重的政策正好在此時,元立的熱心剛好投入進了學校的這個活動,我順勢為他加油,也希望他為學校辦些東西。

因緣際會下,元立接下了台大藝術季的總招,跟各個社團幫忙的人打成一片。
各自的忙碌中,我們漸漸疏遠,但我知道他過的很高興,為自己的想法而打拼,也多認識了很多人。
但是一樣,事情總是得有人幫忙才做得來,元立的投入,希望我能以國樂團的人力帶給他奧援,但是事實上,我還是以社團為重。
在這裡,我們又有了第二次的衝突,在他最需要的時候,我這個哥兒們再一次的跟他說不。

在藝術季中,國樂團唯一參與的活動,就是在大安森林公園的演出。這個由學校出錢出名租借場地,其餘或動內容一蓋由三團(註二)負責,從租借場地,演出內容到會前準備,三團由於各自熟悉也對演出經驗豐富,完全不需要學校擔心。元立在這裡幫上最大的忙就是幫我們找了主持人,和協調藝術季統一租用的音響設備,而我們也很有義氣的答應後從頭做完。

我還記得非常清楚,當天一中五一到,就開始下了大雨,三團負責人雖然各司其職,但也不由得聚會討論雨天備案。
由於場地是半開放的地點,加上我們不確定音響設備的防雨能力,一度打算終止活動。所幸三團團員大家都很有默契,在團長們決定繼續演出後,還能夠以最短的時間完成搬運以及合作的計畫。

就在傍晚演出前的最後一刻,雨過天青,配上了微黃的傍晚夕陽,美景配上音樂。那個演出辦得非常成功。
演出的最後,由主持人請元立上台做總招的致詞,幾句話後,元立大哭了起來。
我沒有問他為什麼哭..百感交集吧我猜..哭完下台找了我們,一開口我就知道,我們又是哥兒們了!只是不在需要膩在一起。

從那次以後,元立獨立了。政大企研所給他的訓練對他幫助很多。對孟萱來說可愛的元立也是重要的聊天夥伴。
現在他在荷蘭,開闖屬於他自己的天空,到了歐洲以後大家還能見上一面。

註一: 藝術季是台大一年一度的重大活動,活動時間長達一兩個月,動用的預算可達數百萬,負責的人力更是多。
註二: 台大有四大樂團,分別是交響、管樂、合唱、國樂,各團人數都超過百人,演出所能動用的人數都在百人左右,而且演出的質精量美,是學校常動用的重要資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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